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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心不改——記改革先鋒樊錦詩

時間:2019-01-18來源:每日甘肅網作者:宣傳部點擊數:

初心不改

——記改革先鋒樊錦詩

樊錦詩 (敦煌研究院提供)

  新甘肅·甘肅日報

  引子:“敦煌女兒”樊錦詩,本報已多次報道,或是關注她個人,或是關注她關注的敦煌事業。記者在采訪過程中,總是忍不住感慨:她身上的一些品質,水一樣純凈,鐵一樣堅硬,因為純粹,所以你看她的笑容,透徹,好看。與年齡無關。

  她的話樸素簡潔,有自己的風格。這一次,就盡可能用她自己的話講述一個初心不改的樊錦詩。

  第一次坐在了人民大會堂的主席臺上。這一天是2018年12月18日,慶祝改革開放40周年大會在此隆重舉行。

  當習近平總書記等黨和國家領導人集體站起轉身,向獲得改革先鋒稱號等受表彰人員鼓掌祝賀時內心感慨萬千,卻又一如既往地清醒:這榮譽是給敦煌的,是給甘肅的,也是給所有文物工作者的。

  這一刻,與所有時刻一樣。敦煌,仍占據心頭。

  我愛敦煌,離不開敦煌,祖國的需要,就是我努力的方向

  初到敦煌,條件是苦。

  多少人說起樊錦詩,都要話說當年,上海姑娘與大漠風沙如何反差巨大。可是,有那么一座在風沙中矗立了千年的洞窟啊,它不是死了千年的標本,而是活了千年的生命,足以留住學考古的北大學生。

  在和洞窟經卷、彩塑壁畫相伴的一天天里,結了婚成了家、有了孩子當了媽。有了家也不像個家,一家4口人經常分作3處或4處,最終是丈夫彭金章離開武漢來了敦煌。

  一天一天,一年一年,青春走了、愛人走了,白發,滿頭。那看了55年的洞窟,仍不覺厭倦,只怕它老去,萬般的丟不下。

  多少次,當從繁華都市回到大漠深處的莫高窟,聽到九層樓的鐵馬風鈴叮當作響時,心里就會涌上“這里多好,又安靜又廣闊”的感慨。

  這些年,我們是為敦煌做了許多事。國家把你培養出來,你怎么報國?就是要去做實際的工作。盡管我老了,但能為敦煌做些事,還是要做的。55年了,我愛敦煌,離不開敦煌,祖國的需要,就是我努力的方向。

  沒有改革開放,就沒有敦煌事業的今天

  洞窟建在沙山上、壁畫繪在泥墻上、塑像是泥胎木制的,美得驚人卻又脆弱不堪。留了千年已是奇跡,衰老是自然規律。盡可能地留住它,是責任,不能有任何借口讓自己偷懶。

 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,我就是愛思考,這也都是逼出來的,事情在那兒,你得解決吧,不能繞。

  因為改革開放,這些年,我們有一些創新,打破了一些老套套。

  在全國率先開展文物保護專項法規和保護規劃建設,先是有《甘肅敦煌莫高窟保護條例》為莫高窟劃好了保護范圍,接著有《敦煌莫高窟保護總體規劃(2006-2025)》。法律為敦煌石窟保護、研究、弘揚事業提供了強有力的保護。

  從上世紀八十年代起,敦煌研究院在全國文物界開國際合作先河。我們承認,最初是看上了人家的錢和技術,后來發現可以合作的范圍很多。但有一點,不管是哪個方面的合作,必須堅持“以我為主、為我所用、互利共贏”。長期的“引智育才”使敦煌石窟的保護研究逐步與國際接軌,把敦煌石窟的保護工作推向新高度。

  生活越來越好,游客越來越多,從改革開放初期的零星接待到如今游客年接待量過百萬,你說洞窟再這么看下去,那么小的空間,濕度溫度升了降、降了升,塑像壁畫會脫落,看壞了怎么辦?所以最關鍵是洞窟不能壞,再就是怎么叫觀眾滿意。得想辦法,于是就有了數字敦煌,有效解決了保護與開放之間的難題。最初也有不少爭議,過了幾年,大家又說我有遠見,我不認為自己多有遠見。問題在那兒,沒有任何退路,到底怎么去解決?要想辦法。每個人把該做的做好,每個單位把該做的做好,這個國家就好了。

  事得人干,得有人啊。我們為培養人,錢花“海”啦!但還是堅持培養。這么多年,引進培養、事業留人、感情留人,敦煌研究院擁有的高學歷、高層次人才居全國同類單位前列。但還是遠遠不夠,60后、70后、80后……不能斷檔。人都是想做點事的,所以有了人,還要用好。再就是敦煌這地方,條件比不上大城市,你不能只跟人家談奉獻。我們還是想了很多辦法,也得到了政府的很多支持。

  考古是我的專業,那個《莫高窟第266~275窟考古報告》用了20年時間,報告出來也獲了一些獎。國學大師饒宗頤評價它“既真且確,精致絕倫,敦煌學又進一境”。這些基礎的事一定要耐下心去做,如果人人都想略過這一步,只想在別人基礎上出研究成果,那這些事誰去做呢,總得有人下“笨”功夫。

  敦煌事業“芝麻開花節節高”,是改革開放帶來的。可以說,沒有改革開放,就沒有敦煌事業的今天,也沒有我國文物事業的今天。

  我不是低調,但也不唱高調,我就是這個調

  在人民大會堂參加慶祝大會,我穿了件紫紅色毛衣。我那毛衣好啊,寬松一點也行,里面套一點也行,跟著我也是“身經百戰”了。姐姐從電視里看到,比我還高興,“前些年我給你織的這件毛衣,都進人民大會堂啦!”

  他們說我低調,我不是低調,但我也不唱高調。得了獎,到處被記者“圍追堵截”,可我知道,這榮譽不是給我一個人的,獎章還是和以往一樣,留給敦煌研究院。沒有敦煌,別人不知道我是誰,所以不要太把自己當回事,要把事情當回事。

  我也有點年紀了,沒有必要去表演,沒有必要虛頭巴腦。你比如說我撿煙頭,如果要做秀的話,我當著他們的面撿,可我就是吃完飯散步時撿。之前給他們說過,可我覺得他們不是太在乎。我想你們不在乎,那我撿嘛!也沒想要給誰看,結果有一次他們看見了。再比如,我抓廁所衛生,我就說我是個廁所院長,那次我把他們都叫來,我說我刷給你們看,他們說:“哎呀樊院長!你這就過分了,這是我們干的。”那你們來呀,我說了必須廁所沒味、地上沒煙頭。你們沒做到,那我來刷。你不能讓大家說,莫高窟的洞窟是不錯,可廁所臟,地上都是煙頭,那不行。細節決定成敗呀,事得認真做。

  他們老說怕我,我說你怕我啥?我這人心腸又不壞。我就是認真,你不認真,我就要批評你。

  敦煌莫高窟保護利用工程是莫高窟史上規模最大的綜合性保護工程,那么大的工程會不會招來腐敗?我就給書記提建議,你得把從我開始的每一個人監督起來。他說對,后來我們在各種場合說,不能收紅包、不能吃請、不能拿回扣。中標后,施工方興高采烈來找我,我給他潑涼水,“你別太高興,我要和你約法三章,你也別打聽院里有幾個領導,誰管事。我和你之間,只有質量和進度。”我還嚇唬他,“你別看我個子小,我破壞力很強的。以前有個單位和我們合作,他們把活兒干壞了,現在都沒人和他們合作。你們干得好,我給你們宣傳;你們干得不好,我也到處給你們說去。”后來他們因為這個工程獲了獎,有很多單位要和他們合作,他們可高興了。有了中央八項規定后,研究院人說我救了很多人。是啊,我是不會拿不該拿的,可萬一有人伸手呢?那就沒完沒了了,敦煌研究院的名聲就臭了呀。

  我也知道大家辛苦,那我拿錢請大家吃飯。大家為敦煌守在這里,不容易,有個職工的孩子生病,想借公款,可那是有規定的,我就跟他說,我拿點你省點。后來孩子看好了,見了我“樊奶奶、樊奶奶”地叫,孩子是一個家的希望呀,這個家安置妥了,我也欣慰。該“摳”的時候得“摳”,該關心的時候得關心。單位原來在蘭州也給我分了房子,我跟老彭商量,咱在蘭州住得少,還不如給年輕人。后來就讓給年輕人了,去蘭州我住招待所,挺方便。

  錢是身外之物,有基本衣物、有簡單食物,足夠。這些年獲了一些獎,如果有獎金,我就捐給敦煌石窟保護研究基金,一年再另拿1萬元捐出來,23年了吧。只要我還在,慢慢加一點加一點,總能做點事。

  還是那句話,沒有改革開放,就沒有敦煌事業的今天。我們是做了一些事,但這些事都是應該做的。路還長,任重道遠,關鍵是以后要做得更好。